他和阿彻的房间在二楼,房间并没有透出灯光,拓也就靠在窗口,双肘抵在窗槛上,凝视更高更远的方向。今晚的月亮光线充足,映亮的那张侧脸写着我没见过的神情,他在舒适的惬意中半陷入一种沉郁的思绪,不是我这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所能触及的。稍后,拓也发现底下的我,又回到下午那玩世不恭的姿态,不说话,只是微微一笑。
「我还没跟你说,」我先开口打破沉寂:「谢谢你背我回来。」
「不客气。」
「还有,打扰了你的拍摄工作,对不起。」
起先他想不起我在说什么事,后来会意了,再度面向森林,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:「无所谓,那种东西随时都可以消掉。」
那种东西?
「你消掉了?」
他往下瞄我一眼,又移开:「消掉啦!留着干嘛?」
拜托,这时候好歹也该说一些客套话吧!比如,没有关系,请不用担心之类的。
我故意不再找他讲话,他在窗口逗留一会儿,便道句「晚安」。
「晚安。」我没看他。